第(3/3)页 “不怕,有你的秘方。”他笑笑,声音略有柔软。 她知道他说的是,曾经给他泡的紫苏叶。 两个人眼睛,隔着薄薄的镜片,对视一眼。 某种感觉,悄然滋生。 他轻咳了声,从沙发上站起来,去翻影碟柜里的碟片:“看个电影?” 时宜觉得好笑,想了想:“看寻秦记吧,可以看好几天,打发时间。” “好。”他倒是无所谓,弯下腰去插影碟机开关。 从她这里,能看到未开启的电视屏幕上,有他的影子。 很清晰的轮廓。 他看影碟机,她看他。 浅蓝色的绒料长裤,白衬衫,和上次住在自己家里穿着相同。干净简单,时宜看得意乱情迷,顺着沙发侧躺下来,脸埋在毯子里,看得都快痴了。 周生辰终于弄好碟片,从电视旁拿起黑色遥控器,回头想和她说什么。 但一看她这种姿态,立刻识破了她的小心思:“你有时候看我的感觉,真能让我觉得,我是什么明星。” “我有那么肤浅吗?”时宜用毯子蒙着半张脸,闷着声音说,“周生辰,我爱你。” 他应了声,绷不住就笑了。 44番外心头血 太子五岁才懂得,自己降生那年,宫外诸王怀疑宫中内乱,皇帝死的不明不白,他这太子也得的不明不白。可他也冤枉,皇后没有子嗣,便捡了个年纪最小的,做了太子。 这是他,捡来的便宜。 五岁时,他便懂得这道理。 不争,不抢,不夺,不想。 太后让他行,他便行,让他停,他便停。 太子病弱,自幼吃药比进食还要多。太后训斥,他捧着药碗,站在宫门前一昼夜,不敢动不能动,那时的他也不过七岁。爱鸟,鸟便死,贪恋鱼游水中,便自七岁到十六岁,都未曾再见过鱼。生杀大权,连同他这个小人儿的性命,都在那个自称太后的女人手中。 他渐不再贪恋,任何有生命的物事。 直到见到她的画像。 清河崔氏之女,时宜。 眉目清秀,也只得清秀而已。身边两个太监,躬身低声说着:“殿下,这便是您未来的太子妃。”他看那画中不过十岁的少女,执笔作画。 她,是他唯一被赏赐的东西。 他欣喜若狂,却不敢表露。 自那日起,便每月都拿到她的画像,她的起居笔录。她不会言语,只喜读书作画,读得书是千奇百怪,也有趣的很。作画,只肯画莲荷,莲荷?莲荷有何好?许是小女子的情趣,他不懂,也无需懂。 不过,那莲荷却真是画得好。 他每每临摹,总不得精髓。 时宜,十一。 她在小南辰王府的徒儿里,不过排行十一。七岁那年,入府被欺负,不能言语,处处忍让。后常常隐身在藏书楼中,整日不见踪迹。可如自己一般,不喜与人交心?无妨,你日后便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子,你不喜与人交心,便只有你我。我断然不会欺负你。 过了几年功夫,年岁渐长,她已被一众师兄师姐呵护备至,得南辰王独宠。 收集天下名茶,搜罗前朝遗落曲谱。 小南辰王与命定的太子妃间,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。 太后生辰那日,有人递上小南辰王谋反的奏折。 这奏折,年年有,年年压下来,这一年倒是多了一条与太子妃的传闻。太后朝堂横眉,扔了折子,厉声质问:哪个奏了,哪个站出来,若能将南辰王拉下马来,那数十万家臣便是你的。 无人敢应,皆是寒蝉若噤。 笑话,南辰王少年领兵,从未有败绩。 太子在东宫得知,也未曾开口。 这傀儡,在此位十年,素来是个哑巴太子,谁人不知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