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酒闪身避开了砸过来的杯子,顺手也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,砸在老夫人脚下。 刚从山里回来的她,本就身上带着戾气,这样的老夫人格外令人易怒,她有些理解镇国公的无奈。 老夫人根本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,一心沉溺在自己愿意相信的世界里。 外人的话,她根本听不进去。 老夫人被她砸过来的杯子吓了一跳,瑟缩了下,见谢酒没有进一步动作,心里有些底气,料定谢酒不敢真的对她这个老人怎样。 她继续骂道,“畜生不如的东西,我镇国公府如何对不起你了,你要害得他们被流放,我养自己的孙侄女有什么错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 都怪云黛,她就是个灾星,她克死了我的淮安,她不捡你回来,就不会有你这个小灾星害我明远侯府……” 从下人禀报老夫人在屋里纵火,闹着想要见镇国公时,镇国公就过来了。 但他不愿再与老夫人多说,而是命赵青云父子去了刑部,同刑部尚书那边打好招呼,再带老夫人去见明远侯。 谢酒来后,他也没有跟进屋,依旧在屋外守着,直到听到老夫人恶毒的咒骂云黛和谢酒,他气得随意抓了块布,塞进老夫人的嘴里。 赵淮康父子回来说刑部那边已经打点妥当,他让赵淮康父子留下,省的他们从中为难,招呼谢酒跟上便提着人上了马车,往刑部大牢去。 到了刑部才扯了她的布团,警告她,敢闹就不带她去见明远侯。 老夫人心里惦记着侄子,不敢再闹。 明远侯是重犯,被锁在单独的刑狱里。 他双脚被削,又在宫里用了刑,到了刑部大牢之后,按惯例再度用了遍刑,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上,以便立案。 所以老夫人见到的明远侯,是身着中衣,浑身血迹,头发凌乱,双脚被白布裹着趴在地上的样子。 她心疼地蹲在明远侯身边,想要将他扶起来,“繁儿,姑姑的繁儿啊,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子。” 可明远侯眼里没有她,他看向镇国公,求饶道,“姑父,求你救我,我不想被凌迟,我知错了,你向皇上求求情吧,饶我一条命吧。 我可以去流放,我白日做活,晚上抄经为表哥他们超度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不该害死表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