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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圣武士咣当一声连人带甲扑倒在地。死了。

    红色的安妮特甩了甩短剑上的血，然后用嘴叼着短剑，从背后取下短弓，一边瞄准对面的四个人一边缓缓走到你的跟前。

    红色复制幻影与你并肩战斗。

    她准头也就是普通，但即使射偏了也不要紧，反正战士、野蛮人、游荡者全都挤在一起肉搏，射到谁都没区别。

    那四个人颇为焦急！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！为什么白队和红队联手了？”

    “该死！为啥他们那边决出胜负这么迅速，你们赶紧死一个！别撑了！”

    “快点干掉这个野蛮人，我要……啊！又中一箭！”

    “快快快！继续这么缠斗下去，无论咱们哪队胜出也没力气对付另一边了！啊啊啊！为什么又打我？”

    你又对战士补了一发「灼热射线」，如此一来，四个人的负伤程度基本拉平了。

    红色安妮特命中率奇高，因为真的是闭着眼随便射都能射中某一个人。

    当野蛮人身上插着五根箭用狂暴状态强撑，战士身上插着三根箭，游荡者身上插着两根的时候，四个人颇有默契的齐齐转头跑向你！再这样下去，他们河蚌还没争完就要被渔翁得利了。

    他们决定先干掉你！一起联手！

    跑到半途，

    被你第二发「燃烧之手」齐齐卷了进去。

    再说一次，5级法师就已经把1级的「燃烧之手」威力发挥至极限了，「极限」意味着这发火焰伤害跟20级顶级大法师用起来相差无异。

    熊熊的火焰渐渐熄灭，

    视野里只剩下野蛮人和战士的尸体趴在地上，游荡者蜷缩在地上仅剩最后一口气，牧师全身血肉模糊徒劳的缩在「圣域」里。即使「圣谕」能阻止针对受术者的攻击，但其实并未提供任何实际防护，火焰伤害丝毫不剩的加诸在牧师身上，剧痛令他难以动弹。

    “主人？”

    嗯，你点点头。

    红色安妮特扔掉弓，握着短剑，走过去，揪起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黄色幻影的头发，拖着来到牧师的跟前，扔下。

    你挪了挪站位，与黄色游荡者、红色牧师三点一线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”牧师抬头望着你并排摊开的双手，“我明明也跟你一样，用了「圣域」。”

    你每发攻击都并非瞄准牧师啊，「圣域」怎么可能起效？

    第三发燃烧之手把他俩一起烧成了焦炭。余火不甘心的在尸体头发上挣扎跳动，不久便熄灭了。

    寂静，

    良久，

    周围的幻境解除了。连续五场模拟训练彻底结束了。

    在训练场的角落里，教官们不知何时越聚越多已经有将近二十人，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种说不出的吃屎感。首次见到有人连赢五场——尤其第五场是他们精心安排的杀手锏。

    海瑟薇瞠目结舌望着你，以及你身边的安妮特。

    “会、会长！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身边的安妮特是假的，而红色是真的？我在旁观席都没发现！什么、怎么、如何、为啥？”海瑟薇用颤抖的手指着你和安妮特，语气失去了平素的冷静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疑惑不解，教官们完全笑不出，围在一起低声讨论。

    “是气味吧？第三场他俩曾抱在一起，会长大人应该记住了安妮特的体味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啊，我直接从第三场照搬过来的体味，惟妙惟肖，怎么可能有差别？我甚至给所有复制幻影都做了气味——反复误导他多次，说咱们的幻影再高级也仿造不了气味，不该起疑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不对！会长大人一开始就用飞剑砍伤了假安妮特，那时就开始怀疑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识破的？幻影应该没有任何纰漏！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会长大人做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，但安妮特……红色的真安妮特应该躲在圣武士身后冲过来，但是燃烧之手并没有波及到她，她反而早早绕到了别处，这意味着她也从最初就识破真假，早知道会长大人要放火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有可能。我刚才一直就有个疑问，为什么红色真安妮特开局时没有射箭？难道不应该是圣武士冲过去，游荡者射箭干扰施法更稳妥吗？她没射箭，反而……我去，我不信，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焦臭味的问题暴露了真假之分，假安妮特受伤只减数字，但仍然冒出焦味，确实很违和……不对，这会儿才发现太晚了。还是不对。”

    愁云遍布在一大群教官们的头顶，无论怎么讨论也想不通你和安妮特到底从何时开始识破骗局的？他们必须得知道其中奥秘，然后改进训练。

    想破头也……

    海瑟薇递给你毛巾和水，说完辛苦了之后，也忍不住询问，究竟是从何时、怎么识破真假的？

    教官们齐齐竖起耳朵，陷入死寂。

    “会长大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汗味，但是我身旁的圣武士没有。”

    教官听罢立刻急了：“胡说！我完全复制了第三场时会长大人身上……呃？”说到一半，教官怔住了。他自己想通了，终于想通了——只有第四场你才做了大量的动作，又是不断挥舞长枪，又是不停射箭，又是登高爬梯的，那时才开始出汗。尤其是第三场时你根本就是坐着没动，怎么可能有汗味。

    果然是因为气味，

    这没办法，

    女人的鼻子比男人灵敏四倍，复制前一场的战斗数据时间上又太过仓促。很无奈，市场训练场的幻境已经非常高级了，可毕竟并非万能。

    安妮特的谜题解开了，

    众人死死地盯着你。

    ——你呢？你又是为什么？也是闻到气味不对劲吗？

    你坐下喝口水，娓娓道来：

    第一，更换背景时莫名其妙的搞得一片漆黑，没必要，也不正常，似乎在趁着黑暗搞什么小把戏；

    第二，要求走到墙边位置的要求也很奇怪，之前四场从未要求过。当你走到墙边后，黑暗依然没有解除——现在想想，应该是等待真安妮特走到另一侧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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