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二章:贺喜陛下-《我的姐夫是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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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安世也不知朱棣是真煳涂,还是假煳涂,明明他说的是……人不应该以职业来区分贵贱和好坏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张安世对此乐见其成,于是道.“陛下他们立的功劳,何足挂齿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若是何足挂齿,那么朕的众勋臣,都要汗颜了。”朱棣气定神闲地看着张安世道:“张卿说的对,应该报功,张卿拟一份功臣簿子来,凡是牵涉此物者,送至兵部,兵部该当封爵或赐世职,以表彰他们的功绩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却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朱棣,道:“陛下,这算是军功吗?”

    军功者才可封爵。

    张安世觉得还是先争夺这个定义权为好,一旦定义为军功,那么……就名正言顺了。

    朱棣倒也大气,豪爽地道:“这样大的功绩,当然算是军功,有了这个,军功岂不是唾手可得?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.“臣代他们,谢陛下恩典。”

    朱棣看向兵部尚书金忠:“依朕看,可拟一个匠人立功的章程,凡有匠人对我大明国计民生都有功绩者,当以功绩予以赏赐。”

    金忠笑呵呵地应了,他求之不得呢,至少有了这机枪,他这兵部尚书,便可高枕无忧了。

    朱棣心情很好,正事说完,便道:“来人,教人烧制野物,预备晚膳,今夜在此饮酒作乐,庆祝张卿得了头名。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称万岁。

    朱棣却依旧兴致勃勃,而另一边,丘福却已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。

    他当即提笔开始修书,这书信是送往朱高煦的,丘福与朱高煦有过命的交情,当初朱高煦想要争储,丘福几乎是竭力支持朱高煦。

    虽然最后朱高煦失败,可对于丘福而言,这份交情还在。

    此时得知有这么一个玩意,便立即意识到,这对远在安南的朱高煦有着莫大的帮助。

    那个小子在安南总教人不放心,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,稍有什么闪失,便可能丧命,现在这机枪乃是香饽饽,看着就知道制造不易,得赶紧让人通知朱高煦,赶紧向张安世求几门去,有了这东西,那还不是大杀四方?

    另一边,却是宁远侯何福悄悄地回了自己大帐,也开始提笔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何福的女儿,嫁给了赵王朱高燧做王妃,现在自己的女婿和女儿还在爪哇呢,虽有书信送来,都说一切都好,可何福却一丁点也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此时,他眼里放光,提笔作书,教这赵王无论如何,不管付出多少代价,也要购置此物,切切不要吝啬金银。总而言之,牛逼就是了。

    当天夜里,大宴井然有序地进行。

    朱棣高兴极了。

    便命张安世到近前来,询问这机枪的制造经过。

    张安世便一五一十地作答:“陛下,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,首先,需要有足够强度的钢材,这需得益于冶炼技艺的提升,除此之外,还有炼金术,臣发现,有一种染料,可以提取出一种新式人药所需的配方。除此之外,还需看匠人精湛的手艺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说得绘声绘色,朱棣只认真地静听,虽然他听不甚懂,不过却并不妨碍他饶有兴趣地尽力去理解。

    酒过正酣,朱棣带着几分骄傲地抚着张安世的背道:“此千里马也。”

    在朱棣身边坐着的朱瞻基道.“皇爷,我也是千里驹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。”朱棣大笑道:“你也是千里驹,吾家千里驹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
    朱瞻基便也大喜,等张安世在大帐中出来,醉醺醺的,摇摇晃晃地要回自己的帐中去。

    谁料,这夜色之下,竟有数十人突然将他截住,见一下子有这么多人窜出来,且个个猥亵的模样,张安世打了个激灵,一下子酒醒了。

    张安世连忙大呼:“来人,快保……”

    “姐夫。”徐景昌拉住了他,兴奋地道.“是我呀?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张安世皱眉看着他,觉得这家伙有些面熟。

    “我呀,我呀,徐景昌……”

    后头许多少年叽叽喳喳地想要攀亲戚。

    张安世提起的心才缓缓放松下来,定了定神,摆出一副尊长的样子:“怎么,你们好端端的,怎鬼鬼祟祟的?”

    徐景昌道.“姐夫,俺们想见识见识那机枪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.“你们懂个鸟,可别磕着碰着了,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徐景昌有些失落,不过他不气馁,却道.“俺们想学怎么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想学?”张安世狐疑地看着他们,随即晒然一笑:“你们学了有什么用?不就是想让人晓得你们有多了不起,让人对你们刮目相看,晓得你们不是酒囊饭袋吗”

    这一句反诘,恰好说中了徐景昌等人的心事,他们纷纷点头道:“对对对,俺们就是这样想的,姐夫……俺们没啥出息,不过现在看来,熟悉弓马也没什么用,倒是那东西,看着新鲜,姐夫传授给我们吧,俺们拜你做师父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一个个都要拜下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种年龄的少年,最有可塑性,而且恰好是好奇心最浓厚的时候,此时只恨不得要给张安世磕头。

    张安世心里求之不得呢,若是定国公都学了工学,做了表率,那匠人确实不算是贱业了。

    当然,他是不能立即表露出来的。

    张安世苦起脸来,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:“这样啊,学习这个很苦的。”

    这属实是拿捏了,少年们怎肯承认自己不行?便一个个都信誓旦旦地道:“俺们不怕苦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一副深思的样子,顿了顿,才道.“这样吧,你们先去作坊那儿,一步步学起。那地方……可有许多的机密,你们若去,可不能轻易出入,去了便只好乖乖待个几个月了,到时我来安排。”

    众人哪有不肯的?一个个大喜,纷纷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次日清早,初阳刚出,张安世却是被人叫起来了。

    一夜宿醉,醒来便觉得头有些胀痛,不情不愿地洗漱一番,总算头脑清醒了一些。刚出大帐,便见亦失哈站在这里,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亦失哈喜滋滋地道:“威国公,恭喜了,陛下有恩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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