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:赚翻了-《我的姐夫是太子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张安世回头,微笑着看着邓健。

    他喜欢邓健,因为邓健是个难得老实本分的太监。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说出来可能吓死你,反正……这都是这些日子卖书和买报所得,是天文数字,陛下得五成……”

    邓健越发看得头晕目眩了,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。

    因为箱子比较贵,其实也确实贵,所以张安世直接让人用竹篓子来装。

    这一个竹篓子,只能装下三千两银子,明朝一斤十六两,便是接近两百斤的纹银。

    而现在……单单送去宫中的竹篓子,就需五百个。

    一辆马车,只能装载五个竹篓,也就是……张安世需要一百辆马车。

    而且寻常的马车,还拉不动这样的重物,所选的马车,还是朱金亲自从各处车行里精挑细选来的。

    邓健觉得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越看越觉得恐惧,就在他眼睛都看直的功夫。

    张安世拍拍他的肩,笑着道:“此次,你跟着我一道押运,到时候……到陛下的面前刷刷脸,陛下龙颜大悦,一看你,咦,咋每次有好事的时候都有伱,少不得又对你印象大好几分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邓健一听,就来了精神,这倒是实话,做宦官的,最清楚隔三差五能在皇帝面前刷刷脸,尤其是有喜事的时候出现在皇帝面前的好处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感激地看着张安世,忙道:“多谢承恩伯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随和地道:“不要这样的客气,我们是一家人啊,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。”

    邓健又被感动了。

    他在东宫当值,一直侍奉太子和太子妃,时而要来张家跑腿,说起来,他和张安世也可算是朝夕相处了,只是他终究只是个宦官,被张安世当做一家人,难免心里感动。

    “是,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咋的,邓公公眼里进了沙子吗?”

    邓健抹着眼睛,小鸡啄米地点头:“是啊,是啊,咋会进沙子呢,咱……咱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微笑着道:“好啦,咱们准备出发。”

    邓健于是振奋精神,心里已经开始想象,当着皇帝的面,跟着张安世汇报这些情况时,朱棣龙颜大悦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承恩伯长大了啊,晓得疼人了。

    遥想当初,承恩伯那没心没肺的时候,邓健感慨万千,咱没白疼他啊,他是有良心的人。

    在张安世的带领下,浩浩荡荡的车队,很快自东安门入城,一时之间,城中不少人来围看。

    朱勇和张軏还有丘松三个,在后头押着,带着从府里来的亲兵们警戒。

    数十个张安世雇佣的人,则每人盯着一辆车,与车夫同行。

    张安世和邓健则在前头开路。

    一路围看的人越来越多,大家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“那马车里装着啥呀?”

    “听说是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!呵呵,哪里有这么银子!”

    “你不晓得吗?这黑心贼……他搜刮了无数的财货。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……”有纶巾儒衫的读书人嗷嗷叫,像疯了一样哀声道:“家父修书来说,为了买书,花费了家中两千五百两纹银……这该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一点都不同情地看着这读书人。

    因为其他的读书人,根据他们的了解,自己家里花费也不少,大家都是冤大头,同情你,谁来同情我来着?

    至于其他寻常百姓,则木然得没反应,说实话,别说两千多两银子,就算是两百两银子,对于他们而言,也已是天文数字了。

    就为了买一本书?

    换做是谁,只怕也无法共情。

    这浩浩荡荡的车队,直接招摇过市。

    那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还有应天府,就算是一头猪,显然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了。

    于是,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阻拦,上前打话:“前头何人,往哪里去?”

    张安子自是泰然自若地道:“东宫张安世,入宫!”

    对方略显迟疑,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!

    于是道:“只怕还需卑下禀报……”

    “报个鸟。”张安世如今底气足,不客气地道:“入你娘,瞎了眼吗,也不看看我这是去做什么?这报喜的事,还轮得到你们?滚一边去。”

    这种事就是这样,你但凡跟他们是商量的口气,他们可能就有许多的理由来和你打太极。

    可你如果直接骂他娘,他可能就顺从了,二话不说,立即让道,少不得还要行个礼,表示歉意了。

    于是这一路倒是比较顺利地走到了午门。

    一辆辆马车拥堵在宫门口。

    宫门的宦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张安世底气足,我是给陛下送银子的,咋的啦,还不能坏点规矩,那么去问问朱老哥,银子重要,还是规矩重要?

    其实这样招摇过市,也是有另一个层面思考的,我张安世不能一个人做坏人啊,现在外头人骂我这样厉害,我也要面子的啊,反正谁挣了钱,大家出门左拐找谁去。

    此时,一个宦官问道:“承恩伯,您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中气十足地道:“去通报,臣张安世幸不辱命,挣了一些银子,给陛下送银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宦官打了个激灵,古怪地看着张安世,探头去看外头乌压压的车队,身子颤栗,然后道:“承恩伯少待,奴婢这便去禀告。”

    说罢,飞也似的往宫中深处去了。

    殿中。

    此时,朱棣的耐心显然已到了极限。

    夏原吉还在喋喋不休地给他算着账。

    “松江与苏州的大灾,朝廷花费十一万三千两,粮二十五万石。开春,朝鲜国遣九百三十七秀女入朝觐见,陛下又赐银两万九千两,丝绸三千五百匹……”

    他记忆力极好,说得如数家珍。

    当着朱棣的面,将国库的开支,统统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朱棣不耐烦地道:“好了,够了!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说这些,是想告诉陛下,国事艰难,现在若是再不休养生息,那么国家将无粮可征,无银可用。百姓疾苦,难道陛下也枉顾吗?”

    夏原吉和其他的大臣不一样。

    其他的大臣高举的是所谓道德的大旗。

    在朱棣眼里,道德就是一个鸟。

    入他道德的娘。

    可夏原吉则是有理有据,而且是根据实际情况出发。

    朱棣不是一个糊涂的人,反而只冷笑着,却不好反驳了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