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对吗? 这不对。 以前我悄悄给叫花子吃食,被家丁逮住,免不了一顿训斥。 那时候,我还小,不敢还嘴。 “悄悄给。”我铁了心,“不节外生枝就是了。” 婶娘叹了口气,从厨室拿出来三个包子,又将我儿子没喝完的一杯奶粉悄悄拿出去,生怕被别的叫花子看见了那般,快速塞给那妇人,不知对那妇人说了什么,妇人接过吃食藏进破衣服里,慌张点了点头,搂着孩子急忙走开了。 我下定了决心,对婶娘说,“我要出一趟远门,婶娘,这两日辛苦你,我很快回来。这些日子,你们若是被传染了,就吃小方抓回来的药。” 走之前,我聘请了几个镖人保护家人的安全,方才匆匆赶路。 这样坐以待毙下去,我会被所谓的良心折磨疯,所以,我要去找到上辈子那个攻克热毒疹的老中医,催他赶紧想办法,借他的手研究出消灭瘟疫的法子。 这样以来,功劳还是他的,我不插手便是了。 那老中医远在湘北,来回一趟要两天。 将小方留在家里帮衬婶娘,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自驾前往。 上辈子那位老中医的事迹登过报,我晓得他住在哪里,将自己武装一番,全程走官道,一路披星戴月,来到那家中医药馆。 湘北还未爆发大规模瘟疫,老中医的药馆内人流量不算大,却也拥挤。此时,是我感染瘟疫的第五天,这一路,也多亏我身上的红疹子,吓退了很多歹人。 我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,头巾包头,只露出一对眼睛,把一张大额银票放在桌面上,“看病。” 老中医戴着新式眼镜,凑过来,看见那张银票,眼睛都瞪圆了。 我撸起袖子,露出手腕的部分红疹。 他脸色大变,捂着口鼻,连连挥手赶我走,“看不了,看不了。” 我又放了两张大额银票,“能看吗?” 他余光瞥过银票迟疑一瞬,我默默追加一锭金元宝,“你如果治好了我,我给你一箱。” 上辈子听富太太们说过,这老中医的医术很了得,却是个守财奴,视财如命。 他语气缓和,立刻堆上笑脸,“能看,能看,您快请进。” 我在医馆的椅子上坐下,他仔细检查我的病症,又询问了感染天数,“那还有救。” 便给我吃了一粒药丸,“祛祛火。” 虽是这么说,他此时,似乎还未想出完全根治的法子,一直用温性药物稳住我病情,我咳得喘不过气来,他不温不火的。 一边配,一边翻阅药史册子。 尝尝这药草,又品品那草根。 不急不躁。 我恨不得拿鞭子抽着他赶快想法子。 可我不敢干预。 忍着身体不适,歪在看诊椅上安安静静等,偶尔口头催他。 连续四五日,他都哼着小调慢吞吞干活,陆陆续续有同样症状的病人进来求医,他才正经了几分。 毕竟那么多达官贵人作为回头客来找他,重金求他看病,“湘北医院挤不进去,这两日怎么发烧的人越来越多,我咳的胸口疼。” “我也是,快喘不过气来了。” “你们听说了吗?宁派军的统帅涉嫌谋杀,正在省城接受查办呢!” “我听说了,听说了,这次提审好像全程对外公开。” “宁派怎么会涉嫌谋杀?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不知道,别说了,我胸口好闷……” 那些病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挂针,没聊两句就喘不过来了。 随着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,老中医有了几分紧迫感,忙忙碌碌带着徒弟守在药柜前配药房。 第(2/3)页